さらば吾の楽園

爱这世界哪够爱你伟大。

雪地美人珊莎——我也想吻她

写的太棒了!

浅眠一夏:

看到珊莎去到鹰巢城的那一段描写,才明白她为何会有不少粉丝。


庭院深深,黎明踏雪,那段思乡之痛,真是我见犹怜。




从一开始讨厌珊莎,到如今变得更期待她,正如珊莎本人在这场世纪变故中脱胎换骨一般。


如果说冰火中谁的改变最大,那无疑就是她了。


也许是因为一开始的她太蠢,也许是因为她的幼稚害死了自己的父亲,狼家在这场权利的游戏开场的时候,几乎是走百步,步步错。


我没办法不去讨厌珊莎,那个天真的,做着美梦的淑女。




而或许正因为我们的上帝视角,不经意间要求所有的玩家都必须拥有超高的智商,或者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

之前,我特别讨厌看到珊莎天天做着皇后梦,讨厌她对自己妹妹艾莉亚的轻蔑,讨厌她喜欢着全剧最坏的那一家人。因为她一切都变得那么讨厌:那精心梳妆的发髻,赏心悦目的裙装,对君临发自内心的向往。


她怎么能喜欢君临呢?那个即将要害死他父亲的地方!




可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,我原谅了她。


如果说之前的原谅是希望看到她的黑化和逆袭,那么当我真的读到她在鹰巢城的雪地里痛心的追忆,我没有办法再去记恨这个女孩,这个再也没有办法快乐的女孩。



鹰巢城上下雪了。


雪花纷飞,如回忆一般轻柔而沉默。是它唤醒了我?下面的花园里,积雪已然很深,盖住青草,为雕像披上洁白的外衣,压弯了矮树枝头,令珊莎想起很久以前的夜晚,想起了长夏里的童年。


离开临冬城的那一天,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下雪。当时的雪花没有今天这么大,她心想,当罗柏拥抱我时,它们就在他的发际融化,而艾莉亚的雪球怎么也做不工整。那个早晨的欢乐,令她不禁隐隐作痛。胡伦扶她上马,她迎着细雪,骑出城堡,离开故乡,奔向那辽阔无垠的世界。我以为我的歌谣将于兹开始,却不料到如今已几乎画上了句号。



以前的珊莎,从小就是个小淑女,是她母亲的骄傲。尤其和小妹艾莉亚比起来,艾莉亚就是个捣蛋鬼、野孩子。艾莉亚像爸爸,不好看,没有她漂亮,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、母亲一头红色的头发,比母亲年轻时更美。她从小就被修女教导着礼貌、教养。即便是在事故一件又一件发生后,也丝毫没有拂去她高贵的教养、礼貌。她是真正的淑女。


以前的珊莎,也许从来没有欣赏过临冬城的美,她嫌小妹总是要去厨房和马厩同那些下人疯在一起,她向往君临,向往人声鼎沸,繁华都市,向往比武的骑士,向往歌谣中王子和公主的故事。


“那个早上的欢乐”,是啊,在她启程去君临的时候,她多么快乐,快乐得像只展翅的小鸟。而现在的她,怎么能够去想念已经不在的罗柏和艾莉亚呢(此时她仍然以为布兰和瑞肯被害,小妹失踪更可能早就死了)?那时候的她多么希望能摆脱临冬城的寒冷和北方人的粗犷,而如今时间还未走过数载,却像是换了一个人生。那样的快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,而她以前却从未意识到那时候的自己有多幸福。这样想起来,怎么不痛?





珊莎打开房门,走下螺旋梯。当她接着打开通往花园的大门时,眼前的美景让她不由得屏住呼吸,惊讶于那份不属于人间的宁静。雪花飘啊飘,悠远的略香与孤寂,它们沉甸甸、不受打扰地着陆。人间的全部色彩纷纷败下阵来,遁逃无踪,唯有黑、白和灰:白的高塔、白的雪和白的雕像,黑的影子与黑的树,灰的天空。一个纯粹的世界,珊莎心想,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。


她如梦似幻地踏步出门,靴子在顺滑的白雪表面留下及踝深的孔洞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。她走过结霜的矮木丛,望着细瘦的黑树干,不知自己是否仍在梦中。飘飞的雪花犹如情人温柔的亲吻,划过脸庞,因体温而融化。她来到花园中央,站在倒塌、半埋没的哭泣女人雕像旁,闭上双眼,举头向天。她闻到雪花的舞蹈,品尝着雪的滋味。这是临冬城的滋味,清白的滋味,梦的滋味。



这个场景真的很美啊天。想象一下,还未迎来曙光的黎明,这个美到小乔这种变态都要她保持美丽常态的女孩,十三、四岁,红发披肩,在庭院中央,闭目抬首,雪花纷纷落上她的脸庞、发际、斗篷……


珊莎在君临的时候,受尽小乔的欺辱、打骂。她每天的梦都是可怕的太后和她的爪牙。父亲被害之后,她的美梦就醒了,她开始学会说谎,必须说谎。她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,每一句话每一件事她都要思虑都要谨慎。


她快乐吗?不,再也没有了。父亲的死,罗柏和母亲的死,布兰和瑞肯的死,艾莉亚的下落不明。如果要我去猜测,我以为珊莎会在君临崩溃,会承受不住,再也坚持不下去,甚至选择去死。而实际上,她依然在人前竖起礼貌的护盾,却在一个人的时候失声痛哭。


勇敢的孩子,可怜的孩子。


而逃离君临后,在鹰巢城,她终于第一次梦见了家人。在珊莎心里,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,这样的思念才会瞬间爆发吧。


她闭上眼,是要忘掉身处鹰巢城,她感受着雪,想象着这是北方的雪,北方的味道,临冬城的味道,家的味道。而她睁开眼的时候,她已经跪在雪地里。


她一定想的五脏六腑都疼了。我也看着好心疼嘤嘤嘤~~~





她拾起一把雪,放在指间挤压,轻松地捏成湿湿沉沉的球。珊莎继续运作,指上运力,直到雪球浑圆、洁白而无暇。夏天里的一场雪,有个早上,当她走出主堡,遭到艾莉亚和布兰联手伏击。他们一人握着十来个雪球,而她什么也没有。布兰站在密闭桥梁顶上,她抓不到,所以追的是妹妹。她俩奔过马厩,又绕着厨房追跑,直到双双喘不过气。她本可以捉住艾莉亚,却不防滑到在冰面上。妹妹关心地跑过来看望,问她有没有受伤。当珊莎老实地回答“没有”时,劈面又挨了一个雪球。她不甘示弱,抓住妹妹的大腿,将其掀翻在地,把雪往头发里塞,直到最后乔里走来,将嘻嘻哈哈的姐妹俩分开。


而今我有了雪球,又拿它来做什么呢?她望着手中可怜的小玩意儿,悲伤地想,这里没有人跟我打雪仗。珊莎松手,雪球砸在地上,碎了。但我可以做个雪骑士,她决定,或者……



如果换做从前,她该不会回忆这样的事情吧,艾莉亚有弄得她一身脏,她一定会这样想。


换做从前,她才会老实地回答“没有”摔伤,现在的她,很会骗人了呢。


换做从前,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,她会抗拒,会争吵,会哭会闹,现在她,已经知道顺从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。


“直到最后乔里走来,将嘻嘻哈哈的姐妹俩分开。”而如今的珊莎,再也没有笑过了呢。


如果重来一次,珊莎一定不会再嫌弃弄脏了自己好看的裙装,一定会抱着布兰和艾莉亚在雪地打滚,会耐心给瑞肯讲故事,会抱着罗柏不撒手。这些快乐,是骑士和公主的梦想都没法给她的。




后来,珊莎在雪地里堆城堡。她耐心地、一分一寸地,堆起了临冬城。从城门到神木林,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。


她跪在雪地里,脚都麻了,手指快被冻得没了知觉。天亮起来,仆人们路过她,看着她,没有人说话。


最后小指头来了,坐下来和她一起堆城堡。(这里小指头让人很感动,他没有算计值不值得,而是明白珊莎的心)他们一起完成了桥梁、城垛。


然后,小指头吻了她。


我竟然不觉得惊讶,也不觉得可恶,而是……理解。


在雪地里,珊莎把内心的思念都倾泻给了这个积雪堆积而成的临冬城,可能至今没有哪一件事让她如此倾尽全力了。


这样的珊莎,美丽而忧愁,在白雪覆盖的花园里,怎么不叫人心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!我也想去抱她,想去吻她,想告诉她:艾莉亚没有死!布兰和瑞肯也没有死!坚持住!总有一天会回家的!!!


美丽的珊莎,从幼稚的淑女变成了坚强的淑女,即便你还要受很多苦,但总有一天,你会变成玩家,而不再是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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